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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得桂花同载酒 剑网三策藏/李叶 【叁十叁】

为了我下个月的饭钱我再捞一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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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高亮注目】丐帮藏剑兄弟情不CP,如果姑娘你萌的话我也没办法,但是我没打算把他们按CP写。这章只是推两个人物,丐帮明教一样不推CP。只相杀不相爱!

出本的前半部分内容会略有不同,后半部分改掉了惨烈的结局,换了个稍微HE一点的。

沈岐喊他名字时叶悠久刚刚脱离战场,跟着一小队人回撤防守。他冲沈岐扬了扬手,沈岐点了点头叫他小心,转身就挑着一根棍子冲到了混战里。棍子劈下去的时候震起扬沙一片,他兴奋起来喉咙嘶哑,声音低沉。

“亢龙有悔!”

沈岐出招快、狠,侧身躲过了横向刺出的枪,反手一棍打在天策胸膛。天策咳了口血,退了半步,身后的七秀摇摇摆摆转起了圈,云袖低昂。战场上没有谁是谁,沈歧也没有不打女人的条例。他一棍子把七秀扫了出去,抢在天策身前又是一击。红衣的花间悄无声息地贴近了一旁的藏剑,判官笔凌厉,死生一笔之间。

“三个了。”

“啧,不能小看你,”沈歧道,“辞刃,能给个春泥吗?”

“春泥?”辞刃冷哼一声,“你在想什么。”

剑气自背后而来,打断了沈岐尚未出口的反驳,沈岐迅速地抬手向后,打狗棒架住了一柄长剑,长剑擦着棍身一路向上,似要直取他项上人头,沈岐猛地弓腰躲过,手腕向上一挑就打飞了纯阳手里的剑。他一甩棍子,腾空冲上去踢飞落下的剑,不料落地时脚底突生剑阵,瞬间便被压制住了,好在有笑醉,也非临困局。沈岐咬牙破了阵,阵碎时剑气和棍风绞在一起,撩乱砂石,直冲门面。

“穆炩!”

离沈歧五步之遥的白衣弟子闻声偏了下头,风刃擦着他的脸颊削去了发冠,他的衣袍都被掀翻。他以手臂挡着门面,以剑撑地,苦于脱身。

这是个绝佳的机会!沈歧提了气冲到穆炩身边,几乎与他同时,那个紫霞也动身了。他快不过沈歧,沈歧劈手夺过穆炩手里长剑,将人横扫出去,继而凌空一跃,冲上高岗,砍倒了浩气盟一面鼎旗。

辞刃“咦”了一声,这不符合沈歧的套路,他向来热衷于人头,不会去干砍大旗这种事。紫虚剑阵被破后攻坚的任务就算完成了,沈歧大可以再发一次疯,杀个痛快。他道:“蹊跷。”

目前局势仍对恶人不利,西北边还在胶着,东边山坳里进展如何辞刃看不到,只能推算一把。浩气这次硬攻是下了血本。盏茶时间内向恶人谷推进了五里路,反观恶人谷这边,才将将三里多。这里离浩气的据点尚远,想杀到大营里去是不可能了。

大旗落下,恶人的阵营里爆发出撼天的呼声,士气高涨。辞刃在欢呼声里往西北去。沈歧身前早已围了一圈人,余光里还能看见架起的千机弩,一触即发的追命箭。追命箭可不是好滋味。沈歧眯了眯眼,当他看到唐门身后一闪而过的冷光时低笑了一声:“呵。”随即他便出招,要去揍赏了他两个剑阵的纯阳,却发现早有人剑光贯地,抬手落了镇山河。

“撤!”

撤了还不忘补上一刀。剑气纵横,迎面而来的银光被阻挡,也有人给沈歧插了气场。

远处伏击的唐门突然浮光掠影消失在人群中,沈歧没再看到他,却能感受到紧迫感消失殆尽。想必他早已成了瓮中之鳖,自顾不暇了吧。恶人谷的唐门才是阴险毒辣,刚刚他瞥到的冷光就属于某个杀星。隐藏在同门的背后,半张面具掩盖了容貌与神色,忽隐忽现如同鬼魅,只有被这种阴森舔过喉咙,才知道有多恐怖。想至此沈歧恶寒,他一把抹掉了耳后流下的血,手里的棍子舞得杂乱无章——浩气的唐门咽气前甩出了一把孔雀翎,漫天绿雨。

浩气由盛转衰,现在是恶人谷的反击战。他被拉进了又一个战圈,一身剑茗的少林念了一遍“慈悲为怀”,告诉他:“辞刃拿下了西北,不过东边失守了。”接着一把把他推给了五毒。

“我说行净,”拍了拍少林的肩膀,沈歧问,“郭砄呢,你们才是一组吧?”

五毒悠悠吹起了笛子,一双灵蛇吐着信子缓缓移动着挡在沈歧身前。她瞟了沈歧一眼:“不知道他哪儿去了……”

“彼此彼此,我有点事,先走了。”他不是一个人深入敌军,只是他活像鬼的搭档不知道又看上了哪只耗子,不见了人影。本就无心恋战,加之找不到搭档,沈歧招呼了一声同伴就要走。

“还有更重要的事?”

“我去救个人。”沈歧解释,渐渐脱出了圈子,寻找着叶悠久。他向李卿戈的方向看去,藏剑的小少爷果真在附近。虽说他没有阵营服装,也没真去了恶人谷,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突然出现在浩气主将附近,总是让人不得不防。叶悠久身前站了一个藏剑,大他许多的样子,手握重剑却不下手。隔着太多厮杀,沈歧听不清他和李卿戈说了什么,只看到李卿戈冲他伸出了手,要他上马。

没有防备,没有敌对。没有应允,没有后话。

一双弯刀突然出现在肋下,沈歧来不及回防就生生被剜了一刀。帽兜底下的脸有几分熟悉,沈歧此时却记不起来从哪里见过这个人。他的棍子打在那人下巴上,够清脆的一声。明教呸了一口血,见了血却愈加兴奋,加快了速度攻过来,弯刀抵在打狗棍上,互不相让。几番之后还是沈歧略占上风,明教被紧逼得节节后退。

沈歧抓住机会冲着喉咙招呼了过去。十足的力道,生生震飞了明教手里的双刀,十字交叉抵在颈前的双手抗下了这一击,骨头碎裂的声音和他低哑的嘶吼爆炸来。这声音太熟悉!沈歧收回了棍子,下一秒明教就消失在他眼前。而他离开前,沈歧看到了他的眼。

好眼熟。见过他。

恶人谷的双斧在红日里飘荡,这场攻防始终是恶人谷占了上风。大旗下有几个明教弟子行色匆匆,风一吹送来大漠的沙土气息和神秘的独特香气,沈歧多看了一回儿,突然一股寒意顺着还淌汗的脊背蹿了上来

——!

刚刚和他交手的明教,是谷里的!

下了战场,叶悠久还呆呆的现在刚才的地方。浩气盟的人都撤离了,恶人谷的也陆陆续续回去了。残阳的碎影笼罩在地上零落的各色武器上,撕碎的衣料和旗帜遍地都是,土地染了血色,马蹄蹈籍。叶悠久手里握着一枚金镶玉的腰坠,露出半截棕黄流苏。他摊开手心,掌中还盛着一支点翠花钗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“信物。”

沈岐把手里的酒塞给叶悠久,蹲坐在战场上:“我以为你会跟他走,怎么还是留下了?”

 “因为我还在生气,”叶悠久打坐调息,“堂堂男儿,说跟他走就走了?我自有我的决定。”

“好,”沈歧给他鼓掌,“有骨气!”

沈歧的一口白牙都染了血。同他一道来的秀秀名唤苦夏,给了他一记眼刀,冷冷道:“你怎么跟只疯狗似的。”

天色俞来阴暗,将雨,风灌满山野,干涩粗劣而冰凉。沈歧不作理会,撑着脸兀自说:“你可别后悔。”

苦夏也坐了下来,擦拭着双剑。她腕上系了一串铃,随着擦剑的动作摇晃。

叶悠久读不懂这样陌生的气氛,他想或许该说点什么:“这是我第一次攻防。”

“拿了几个人头?”沈歧喉咙里“嘶嘶”的都是血沫子,苦夏拿过医药箱,宽大的纱袖在沈歧脸上扫来扫去,腕上红豆粒大小的银铃轻响。

沈歧打了个喷嚏,凝视着药箱:“我拿了二十多个人头,不,也许没那么多,也可能才十几个。”

“嗷。”他被苦夏勒疼了,直嚷着“轻一点”。苦夏拿走药箱,走出了两三步,停了下来,她说:“当一个丐帮心慈手软时,他就只是个要饭的。”

“姑娘!”倒是叶悠久叫住了她:“这话有些不妥吧?”

“没有不妥。”

沈歧笑了:“是啊是,我放过了一个耗子嘛,是个万花。”

浅桃色的衣摆襟袖、杏色梨白的钗簪坠环都停住摆动,苦夏一声叹。珠玉碰撞的声音复又响起来,丝线勾画的雀鸟口衔花草,羽翅翩跹,锦簇花团随风枝抽叶绽,而香气淡不可闻。

“你这样……”叶悠久说,“有点危险啊。”

沈歧看了眼苦夏离开的方向,大声喊了一嗓:“我命大,死不了!”他的酒剩了个底,他的隼盘旋山谷之上,他的背脊贴合着泥土,思绪却不知停泊何处。他听到衣摆摩擦的声音,打了个哈欠。来的是辞刃,他给了沈歧一支断成两截的笛子。

“你的笛子断了?”

辞刃摇头:“听说你在找人。”

“是啊……找不到。”

“现在,你找到了吗?”

沈歧陷入了了长久的沉默。

恶人谷里新来了一个明教,米丽古丽亲自赐名陆林火。有人说他和猫似的,一双招子在夜里会发光。沈岐给隼顺着毛,反被啄了一下,他“嗤”地笑了:“猫?那是狼招子。”

恶人谷里帮派林立,陆林火身后的,多半是刚入谷没几日,却想挑一番风浪,借机出人头地的。跟着沈岐的多是元老力量,沈岐的人脉是承袭自他师父的。老丐帮的一辈子也传奇,给恶人谷当了大半生指挥,老了就退了下来带带谷里的小辈们,现在恶人的指挥,也是他门下的。老人的势力经营了大半辈子,谷内谷外都有人在,不可小觑。沈岐就是接过了这样的关系,以致每每招来嫉恨。

老人正同人商量着什么,沈岐听得不耐烦,吐了嘴里的草根,糟蹋起了他师傅的茶。

“说完没啊,再不说完你的茶都凉了。难喝死了。”沈歧提着巴掌大的紫砂壶,挂在手指上转了起来。

“孽徒!”鹤发老人痛心怒道: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

“翻脸比翻书还快,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其实凶着呢。”沈岐扔下紫砂壶从桌子上跳了下去,一溜跑出了正厅。

见了等在门口的叶悠久,沈岐骂:“呸,他吃过的米还没爷拿过的人头多呢,跟爷叫板?!”在他师父面前,沈岐从来不骂,前脚刚出了正厅,后脚就骂骂咧咧恨不得杀了陆林火。

“怎么了这是?”

“被看出来了,我和那姓陆的波斯人不和,师父让我往后让他三分。”

“你师父总是对的,你听便是了。”叶悠久不知其中缘故,但也觉得陆林火不简单。

“我就怕给了他这三分颜色,他拿去开染坊!我——”

“操!”沈岐向后一仰,继而翻身上了房檐。那人紧跟着跃上了房檐,躲过了一记龙战于野。屋瓦被踩碎,纷纷掉落下来,叶悠久看着沈岐和陆林火越打越远,招式狠烈,直逼命门,不由得心惊。转身便回屋喊了沈岐的师父。

棍风掀起了陆林火的帽兜,直击眉心,陆林火左手弯刀卡住沈岐的棍,焚三世舔过沈岐额发,如同之前檐下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勾向沈岐的咽喉。陆林火的异色瞳露了出来,他被炙狱邪龙掀翻在地,脸上很快便有了淤青。他舔了舔刀刃上的血,像一头野兽。

沈岐还想着师父说要让他三分,于是他退了四尺,收起了棍子。

他看着陆林火,一字一句:“这是第一分。”

“沈岐。”陆林火叫了他的名字。

等到叶悠久和沈岐他师父到时,屋檐上就剩了沈岐一个人。他握着炙狱邪龙,还是一副备战的模样。师父拿棍子戳了他肩膀:“走吧。”

沈岐低了身子,说在叶悠久耳侧:“这个人,非除不可。”

梨花都谢了,转眼就要结出梨子来了。沈岐摘下青涩的梨子,叶悠久擦了一擦张口咬下去,又涩又酸,要逼出眼泪。近来一月内无战事,落得浮生清闲,在树下闲谈静读一日半日,听沈岐和他说谷内趣事,消磨时光。他一直打听着李卿戈的消息,沈岐说:“他早不打昆仑了,他上次丢了令牌,被调回去守南平山了。你也知道,最近渔阳不安……天策府的,是早是晚,都要过去。”

渔阳不安。叶悠久想起了秦夕句给他的信,那封信里大概说的就是这些事,他不知说些什么便没回。或许他该回那封信,问问李卿戈近况,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呢,总好过夜夜渔阳梦。

“战事紧吗?”他问。

沈岐也摘了个梨子,两三口后就只剩了个核,他不觉得涩,只是被酸得倒牙,张张嘴都觉得下巴要软掉了。叶悠久戳了他的腮帮子,沈岐眉毛立马就皱了起来,赶忙摆手。

“太……酸……了。不行了不行了。”

沾了点酒,沈岐在桌子上画了半张地图,圈出了三两个地方,打上了叉。“这些地方不能去,”他说,“正乱着呢。”又点了几个点:“节度使籍吏民,收甲兵,掌财赋。尾大不掉。安禄山拥兵边陲。”

“安杨互嫉……而上怠政。”叶悠久把手里的梨子放在长安城上,“驱胡平乱,必出兵将。”东都洛阳,沈岐压了一颗梨核在其上。

李卿戈的消息传到叶悠久的耳朵里是半月后,李卿戈不出半月就会调守长安。安禄山起兵范阳,河北守御瓦解,河南望风归降,一月余便攻至洛阳城下。速度之快让天策神策猝不及防,潼关地险,易守难攻,山河表里皆是要塞。设想一旦破了潼关,狼牙浩浩大军便兵临长安——天子城下。

先前出关的兵马火速回调,原本意在压制边陲,防他用兵作乱,不料他起兵范阳,直攻洛阳,落得长安危急。

听沈岐说着,叶悠久多少是明白了些,战火点燃了牡丹城,一路烧到天子脚下,而他的家乡应还是碧波荡漾渔舟唱晚,一片祥和安乐的模样。藏剑山庄的亭台楼阁仍旧静默,花草树木清新明丽,二庄主还是每日拨着算盘,算着一笔笔进账,大庄主闭目观花,参悟心剑……剑庐里融铁铸模的热度亘古不变,打铁锻造之声不绝,剑庐外假山石林,流水映带……

叶悠久想家了。他想起了一个人住在偏房里的师傅,现在可还有人给他递一杯热水?风霜五十余载,停泊的地方不能停泊,眷恋的地方不能归去,荣辱都熔铸在剑里,又不得不放下不得不远离,栖身的地方,生活的细节,到头来皆付之一炬。

仍旧不怨不悔。

身染恶疾,不得见人,一人垂垂老矣缓缓死去,叶悠久痛心这样的结局。可痨病无药可医,哪怕是药王孙思邈,也回天乏术。

这条路很难,你永远猜不到下一步是否突生变故,猜不到何时日月颠覆,更猜不到何处终老。所以你要无胃地走下去,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,他师傅如是说。

叶悠久朝着江南西湖的地方,跪了下去。“弟子叶悠久谨遵教诲,不畏前路艰险,苦难可堪,其心不改!”

沈岐被吓了一跳:“再跪偏点儿就成了跪我了,担不起担不起。”

咬了半口的桃酥冲着沈岐就砸了过去,沈岐伸手接住,罕见的没开玩笑:“你不回去看看?看看你师傅,或者李卿戈?”

“去,但不是现在。”叶悠久掰了块桃酥放进嘴里,“最近,怕不好走。”

莫说范阳,就连恶人谷内都不平静。究其原因,还是沈岐和陆林火不和。沈岐如他师父所说,处处让陆林火三分,陆林火则如沈岐预料那版,处处压制沈岐,拿这三分颜色开了染坊。沈岐吃够了陆林火的气,碍于师父情面不同他计较,反被落了口实。

鹤发老人拄着桃木盘龙拐,“哒哒哒”地敲着地面:“你不同他争,他也未必会放过你,他的野心大了去了……沈岐啊,让你朋友回去吧,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,莫管别人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哎,是或不是都别管了。”

“可……”

“留在山里,就不怕没柴烧,留得命在,无处不青山啊!”

沈岐听了却听不透。拿来和叶悠久说,叶悠久也听不透,他对这些古怪人心并不擅长,沈岐同他是一路人,这些人心鬼面他懂三分丢七分,心宽时便一笑了之。

恶人谷乱起来了。帮派纷争,内讧不断,尤以沈、陆两派为首。猜忌、打压、谋论、布局,名刀、暗箭,不一而足。沈岐的师父辞掉了身上所有的职位,移居一处偏僻小院,终日闭门不见人。起初沈岐不解其意,每每去见师父也是吃闭门羹。他日日去敲门,接连七日,师父才开门放他进来。

“你怎么就是不明白?”叹了口气,老人收起书桌上的笔墨纸砚,背过身去。他将一副未干的墨宝丢在沈岐胸膛上。

是一副卷轴,沈岐打开了它:“明哲保身?”然而沈岐仅仅是读过它罢了,他将这幅字卷好,轻轻放在了书桌上。“恕徒儿愚钝。”

只听得“嘭”的一声,一盏茶泼在沈岐脚边,茶盏撞的稀碎。他师父抄起笔,恨不得要把笔扔到沈岐脸上。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,他深知沈岐心性,知道这打骨子里带出来的宁折不弯的劲儿,哪怕是断绝师徒关系也拿不掉。这便是他最得意的徒弟,把他的智谋武略都学了去,却唯独学不会处事的完全之法。有一腔豪情,有侠义善骨,有原则和底线,和为之拼命的勇气。愚笨或固执,大抵因为他愿意以身家性命捍卫他的江湖。

“罢了。”他听到自己说,把那四个字一并扫进了那滩茶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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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秋梦橹声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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