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得桂花同载酒 剑网三李叶/策藏同人【贰拾玖】
前情回顾 ：剧情地点——西子湖畔
·跟李叶月下饮酒的剧情没关系，虽然都是一个文里的但是目前八竿子打不着。
我又掉粉了ORT
【贰拾玖】
长堤上有明黄衣衫的藏剑弟子切磋剑术，先前沉浸在讨价还价的温柔甜蜜气氛中的两人这才听到声响，选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看了一会儿。
“年轻人就是热血沸腾。”
离得太远叶英听不真切，只能模模糊糊地分辨招式，个个都准。
“风来吴山。”这次是李承恩抢在了他前面开口。他一连说中了两个招式，叶英看起来很开心，笑意尽显。
“这样多好，我不喜欢你整天不见悲喜的样子，笑了好看。”
堤上两人都尽了全力。李承恩按捺不住也起了比试的念头。叶英拉住了他，“你去是想欺负谁？”
“他们是你徒弟？”
“看样子是三弟门下。”叶英摇摇头，“那也不行。如果你去指点一二倒还好。”
“我又不精通剑法，怎么指点？”
“那便在这看着就好。”
李承恩也拉了叶英一下，那边的藏剑弟子又是一个峰插夕照，“我一直很好奇，你们的臂力是怎么练出来的？”
叶英沉思了一番，不好解释，示意他自己试一试，便隔空把轻剑抛给李承恩。
“这是……轻剑？”
“还好，你不时常背一把重剑，”李承恩收好叶英的轻剑，说道：“假如你刚刚扔的是一把重剑，我都不知道接不接得住。”
叶英则拔起李承恩立在地上的枪，手执李承恩的长枪，手臂紧绷，腰背笔直，连带他身后的山水阁楼都变了模样，好一付峥嵘气象。执了枪的叶英，不似以往的寂静，眉目间带出难得的锋利，抛去的温酒向长空的翩翩君子风度，挥去了树下观花的是非心定，此刻此人，气势如虹贯日，浑然自成的大将风度尽显。
这人若也是个将军，恐怕，是身经百战的吧！李承恩看呆了眼，这让他这个不善于用剑的人也想试试叶英的枪法，他拔剑向前请战。
“庄主持枪好风度，可愿同在下一战？”
“我自不推辞。”
手握李承恩的枪，他竟自心底油然而生了一种澎湃感，试想李承恩执剑而战的样子，不禁让他有了几分跃跃欲试。既然李承恩说了，他便无需推辞，也不管手中武器是否称手，他只想同李承恩一番切磋。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，自他参悟道剑以来，就不再热衷于招式的比试——幼时他还曾邀叶晖一同切磋，不过叶晖的剑术如何，那都是题外话了。
他感知剑与领悟剑的方式都与别人不同，心剑的招式虽与藏剑剑法无异，却将执剑人的情感心绪敛于无形，不悲不喜，未尝惧怒。剑走游龙，如兵刃无锋，心外化于剑，剑内化于心。大声希音，大象无形，无上心剑臻于将绝妙隐藏于平凡表象之下，不近深里，不曾身试，不知其极致。如丹桂出高阁，方知花香何处；蛟龙腾深渊，始悟风雨兴何处。
无上心剑在江湖里近乎是个传说，它究竟是何模样，能说出来的寥寥无几，而它的全貌，就连叶英也无法估量。那只是他心里的一把剑一种意念，不知其终极在哪，才名为“无上”，只是在叶英站立守护的地方，都覆盖了它的剑阵、剑气、剑意。
道是何物？道是无物。
李承恩凝视着手里的剑——叶英几乎片刻不离身之物。单挑明教护法、杀出烛龙殿之物。是传说纷纭的无上心剑。可是剑在他手里与普通兵刃无二。他的招式不知是出自哪个门派，偏向刀法，以砍刺挑为主，重在攻击，易将对手牵引至以守为重，倒于枪法有几分类似。如此一来，对方若想在防守时再攻击，实有难度。他用剑虽然不如枪来得行云流水，却不妨碍他将招式平转、化解，纵不如枪术淋漓尽致，也有七八分看头，与高手过招不至于败北。
这一套招数想赢叶英却不容易。他渐渐有会到将枪术与剑法结合的难处。难怪总说“隔行如隔山”，他分了一分心思去赞叹公孙大娘，能将刚硬的剑同柔缓的舞结合起来，创造出刚柔并济的剑舞，当真非凡。
叶英的枪使得也不如轻剑顺手。他起初还拟了几招李承恩的枪术，后来就干脆以枪当剑，硬是要创出一套藏剑枪术来。枪法里揉杂了剑术，就显得怪异笨拙，不成体统。本应不伦不类的招式在李承恩看来却无法让人移走目光，无分毫不妥之处，反而惊叹其衔接之巧妙连贯，出招果决，攻守兼备，转化自如。
“你……怎么做到的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如果我不是枪法的行家，我就要觉得你根本是一窍不通，乱打一气了。”
“本来也是如此。”
李承恩佩服，于此也算窥得几分心剑奥秘，明白为何当年的叶孟秋总觉得叶英愚笨了。参透了招式，足以将其分解，却因没有足够的招式套路用来击破，只得用最基础的方法化解。于是在表像是一窍不通，谁能晓得他早已看破内里了呢？
叶英抱剑观花数十载，在脑海里构建的剑术套路不可数计，可他又一次次将这些招数套路逐个打破，肢解拆分，又再归而化一。到此，剑术浑成于心。
即便手里的是枪，他也照样可以梦泉虎跑，风来吴山吧。
叶英承让道：“将军的剑术让叶某受益颇多，多谢赐教。”
比试终了，庄重严肃的气氛不必长留，敬词谦词也能省则省，李承恩自然的将气氛带到轻松惬意中，“刚刚你心里那把剑可是换成了我的枪？”
“确实。”有那么一瞬，他感觉到了与枪的共鸣。那之后，是枪是剑都不再重要了，“又或者是你的枪成了我的剑。”
枪风和剑气混到一起，叶英不知如何分辨。李承恩现在他身边，揽他入怀，亲吻他雪色发丝。
“刚刚我在想，怎么没早认识你二十年。”
“我和你的剑有了共鸣。”
“有时我又觉得，我应该早就认识你。”
李卿戈去了扬州，七秀坊，见了秦夕句。夕句和他细细说了这几日浩气盟与恶人谷之间的风波。恶人强势，对浩气隐约形成压制局势。最近不少江湖游侠纷纷投身恶人谷，不少恶人开始向谷内引荐名士，而让人惊异的便是这些名士中，不少人真的入了谷。
“你说，‘一入此谷，永不受苦’有这么大吸引力？”秦夕句很是不解。
“反正我不信。”
有美酒在手，仙乐在耳，什么烦恼事都能遗忘在九霄云外。秦夕句温的酒恰到好处，她从来不会请人喝凉酒，她说凉酒哪里比得过温酒，有人给你温了酒你便只管喝就好。
她看得出李卿戈的疲惫，她说：“无论何时，我这里都回有你一壶温酒。只要你来，我就好酒相奉。”
“要是愁，你只管来，只管喝酒。”
“我什么都不问。”
“你要愿说，我就听。”
视线在窗外飘忽，不是他不想告诉秦夕句，只是他眼前闪现的算是不远处那山庄里冲天的火光，是剑庐升起的烟雾，是人声嘈杂，和一个不停嘶喊的声音：“你让我进去！里面还有人！”
是台阶下一支带雪的梅花，是重新结冻的湖面。是最悲伤的控诉和最难过的告别：“你怎么能骗我？”
是终结的迷梦，是他繁重相思里的远行客。
是叶悠久。
秦夕句弹起了箜篌。
这算是最好的安慰。秦夕句能给他的最温柔的支持与呵护。只是他不知道，这是一场永远不会有语言的告白。她始终站在李卿戈背后，默默做好任何李卿戈交代的事情，每句话都恰到好处。她是识大局顾大体的女子，她知道这样的年份里她不能向李卿戈要一个承诺，奢望什么约定，她也知道李卿戈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多半是对妹妹那样的疼惜，他对她的关怀与赞赏都是与情缘二字无关的，她清楚自己不是李卿戈要的归属。甚至她都知道李卿戈对叶悠久的感情，她只是不说破，装作看不透，还会无法控制的将李卿戈推向叶悠久。
“你说……”李卿戈喝尽了酒。
“把自己认为对的强加给另一个人，是不是错了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也许是错了，但是——”
“我知道，你没有。你之前为他做的，都没有错。”
酒已见底，他该死的清醒。往昔历历在目，割舍不下。
“你若是担心叶悠久，我给你一句忠告。”
“别让他去恶人谷。”
“在他入谷前，拦住他。”
“什么！”
秦夕句躲过了李卿戈的眼，从妆奁中取出一封信，“其余的信件我都销毁了，这一封是留给你定夺的，看了后，就烧了它。”
“是真是假，总是小心些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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